許氏一門樹大根深,子嗣衆多。
許慎卻偏偏拿了貴太妃昔年珍愛之物送與薛妙雲這遠的不能再遠的表妹,還不知讓旁的姐妹作何想法呢。
不說别的,眼前就有一位,薛月婵。
薛碧微記得在原劇情中,七妹妹心思深沉遠不如面上這般愚鈍。
當然,她也懶怠細想書中擾人複雜卻與她無甚相幹的人物關系,待薛妙雲說完,薛碧微轉而對薛映秋見了一禮。
剛回府那幾日,她聽信了薛妙雲的一面之詞,加之薛映秋深居簡出難有相處的機會,薛碧微還真以為冷若冰霜的長姐是陰險狡詐之人,此後在少有的幾次碰面中,對她都無甚好顔色。
不過幸而現下還來得及扭轉自己在女主心裡的印象,未免以後被她清算,薛碧微想,就算不與之交好,也不能得罪于她,必要時候或許還得幫忙。
思及此,她不卑不亢道:“大姐姐好。”
薛映秋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訝然,不知道這六妹妹打的又是哪門子算盤。隻奈何對方恭敬,自己也不好駁了她的臉面,便輕聲應道:“聽聞你昨日在開寶寺莫名暈倒,現下已經無礙了罷?”
“多謝大姐姐關心,妹妹的已經好全了。”
能得到女主的回應就證明她不曾将自己往時的無禮放在心裡,薛碧微心下大安。
說來薛映秋也算可憐。
平遠候不忠,發妻章氏尚在孕中就與許氏媾和,使得長子薛偉棋與薛映秋同年出生,僅是小了月份而已。
章氏拖着病體拉扯女兒長到五歲,終是堅持不住而撒手人寰。母親含恨而終,薛映秋本有外祖家可作為倚仗,誰知章老将軍遭奸人陷害叛國通敵,招緻滿門傾覆。
這般看來,她無依無靠的境遇實則與薛碧微有幾分相似。
“微姐兒你…”見薛碧微一反常态的與薛映秋攀談,薛妙雲奇怪之餘當即就要質問她一番,轉念想到母親教導她要斂着性子,做到喜形不言于色,她便隻好悻悻的截了話頭不提。
不過她是個耐不住的,哪怕此番邀請幾位姐妹聚在一起欣賞了她的镯子,虛榮心仍是沒有得到滿足,因而她又向薛月婵問起學堂裡的事,借此探聽那些個同窗可有為她染病而擔憂,以此來證明她的八面玲珑,魅力無邊。
“啊,對了。許芊芊前些日子說近日進宮會捎帶我同行,可有讓你轉告具體的日子?”
去歲先帝殡天,行國喪之時,薛妙雲與許氏搭着許家女眷得了近前哭靈的機會。她遠遠望見過趙宸的身影,雖然模糊,卻有一眼萬年之感。
薛妙雲想到一旦進宮,便再有偶遇天子的可能,她的心就跳得撲通撲通像要飛出來似的,因而很是急切的問道。
“我與許姑娘并不熟悉,且她平日也不将我放在眼裡,便是定下日子也不會通過我向五姐姐轉告。”薛月婵縮着脖子,溫吞道。
薛妙雲聞言氣極,狠瞪她一眼,“她看不上你,你不會主動交好嗎?那還是咱們表姐呢!有甚難為情的!母親特意叮囑咱們要在太學結交些處得來的姑娘,你倒好,誰人都不認識。”
“離了我,竟成了兩眼一抹黑的瞎子,真是無用!”
許氏常年一碗水端不平,使得薛妙雲在薛月婵跟前頤指氣使,仿若将親妹妹當侍女使喚。
薛碧微在旁看不過眼,便說和了幾句。
眼看着日上中天,薛妙雲滿心不快道,“今日便散了罷。”
她話音未落,隻見薛映秋利索的合上書本,不顯一絲猶豫的翩然離去。
薛碧微暗道,女主被迫陪同這般久,到底是不耐煩了吧?
她接着也整整衣裙,披上鬥篷,心裡同時盤算着此時出府正好去酒樓裡用上一頓好酒好菜,“喻杏,咱們走罷。”
主仆二人與薛妙雲等人分開後,不過走了數十步遠,便看到從疏影居的方向來了個神情匆忙的侍女。
“六姑娘!老太君請你去遠山院問話。”
這侍女眼生,也不知如此焦急所謂何事,薛碧微問道:“有甚要緊之事?”
侍女細細回道:“昨日您帶回來的小郎君不知為何與九公子起了沖突,且還失手将九公子推進了池子裡,眼下三夫人正跟老太君哭訴着要讨回公道呢!”
薛碧微喉嚨發緊道:“可有性命之憂?”
“大夫診斷後隻道嗆了水,受了些寒,旁的無甚緊要的。”
“那便好,”怕隻怕鬧出了性命關天的大事,那她站在小團子這方為其辯駁都顯得理虧,薛碧微稍作安心,又問,“那豚兒了?他如何了?”
侍女伶俐,知曉六姑娘說的是趙宸,忙回道:“那…那小郎君全須全尾的倒是未曾受傷,隻他卻是莫名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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