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子不悅地道:&ldo;仙仙!&rdo;曲仙子惱怒地絞着手指,&ldo;我怎麼知道?!人這麼多,這些事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嗎?&rdo;程錦完全不了解他們的生活環境,&ldo;是嗎?&rdo;曲墨子道:&ldo;差不多,我們這圈子說大也不大,誰和誰上過床這種事,大家都知道。&rdo;這不是程錦的世界裡會發生的事,&ldo;聽起來有點亂。&rdo;曲墨子道:&ldo;還好,在找到真愛前大家都是自由的,有生理需求這也無可厚非吧?&rdo;&ldo;有一定道理。&rdo;雖然這麼說,但程錦還是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ldo;但為了不讓你将來的真愛在第一輪就以往事太多為由把你刷下來,你還是克制一點為好。&rdo;曲墨子道:&ldo;總覺得你不隻是在上床那點事。&rdo;&ldo;哦?&rdo;程錦笑道,&ldo;很多事确實有共通點。&rdo;很多人,在覆水難收時,都會痛哭流涕地對愛人或者對自己說如果能回到過去,一定會努力成為一個值得的人,安穩地在原地等待兩人的相逢。後悔藥是沒得賣的,想要得到,不如趁早做好能得好的準備。輕易淪落的人,其實都早已認定自己什麼也得不到,甚至不配得到。曲仙子對案件沒有更多看法,程錦也不打算陪他們繼續聊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便道:&ldo;那就先這樣,一起出去走走?我想見見你們的朋友。&rdo;曲仙子不客氣地道:&ldo;這裡超過了兩百人,你想讓我們一個個介紹給你認識?&rdo;&ldo;不,你們去做你們自己的事,隻要允許我在旁邊看就行。&rdo;曲仙子不悅,但她哥同意了:&ldo;沒問題。&rdo;人最多的地方是舞廳,程錦拉着楊思覓坐在角落裡,葉萊他們輪流着過來晃了下,很快又都離開了。程錦欣賞着舞池裡俊男美女們的華美舞步,看到男士們手上的手表,又想起了曲仙子之前說的話,他臉上露出了帶幾分戲谑的笑意,&ldo;思覓,包養?&rdo;楊思覓道:&ldo;很多人把包養看成表現自己能力的一種手段,人類的虛榮心很有趣。&rdo;程錦道:&ldo;這是大環境的問題,一個人要融入一個群體,就得讓自己擁有那個群體的特征,這也是一種優勝劣汰。&rdo;這個問題深入下去,似乎能變成人人都有罪。程錦笑着轉換了話題,&ldo;思覓,你專門研究過人的服飾變化對他人會有怎樣的影響力?&rdo;楊思覓道:&ldo;當然。&rdo;程錦笑道:&ldo;如果是你也參與了實驗的話,我猜你的實驗結果不夠準确,人的外貌對别人的影響力有時也很大。&rdo;楊思覓道:&ldo;實驗會分人群。像這裡,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除了外貌好也必需有家世有錢有學識。外貌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可以化妝,也可以整形。隻有錢也不行,暴發戶會被這裡的人看不起。世家子弟是最被人歡迎的,世家意味着特權,這是個厭惡特權卻又羨慕、仰望特權的年代。學識總是吸引人的,而且能娛人娛已,很多人很享受他那點智商帶來的不成正比的優越感。&rdo;程錦聽得有趣,&ldo;這裡的人懂得的東西是不少,至少他們好像都知道你手上的珠子很值錢。&rdo;&ldo;能看出來的不多,他們大多數都是花架子,隻夠聊天時不暴露他們愚蠢無知的本質。&rdo;程錦失笑,&ldo;這話過激了。你覺得誰不蠢?不,你不用回答。&rdo;他盡量自然地問,&ldo;後來,在這個研究中,你有沒有發現有意思的人?&rdo;楊思覓道:&ldo;在我分析了他們自以為擁有的一切後,他們就都對我很冷淡了。&rdo;分析嗎?恐怕是羞辱吧。程錦琢磨着這裡應該沒有被楊思覓羞辱過的人吧?畢竟京城很大,人很多……一個漂亮姑娘走了過來,楊思覓眼角餘光都沒給别人,&ldo;我們不跳舞。&rdo;&ldo;你會錯意了。&rdo;姑娘在他們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整理了一下裙擺,&ldo;我們之前見過,我叫譚娓。&rdo;程錦記得這個紫裙姑娘是曲墨子的管家,&ldo;譚小姐,你好,找我們有事?&rdo;&ldo;你們就叫我名字吧。&rdo;譚娓道,&ldo;我想和你們聊一下那些受害人的事。&rdo;程錦道:&ldo;你怎麼知道這事的?&rdo;譚娓道:&ldo;曲總最近有些心神不甯,我知道緣由後,勸他和警方聯系,後來他找了你們。&rdo;程錦道:&ldo;既然你覺得有必要報警,就是說你也覺得這些案子之間是有聯系的?&rdo;&ldo;不怕一萬,隻怕萬一。&rdo;譚娓道,&ldo;死亡總是會讓人害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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