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有片蘆葦蕩,郊遊時來過,兩人都非常喜歡,後來這裡做開發,白少大筆一揮,定了一套附近湖面的小别墅,親自操刀設計裝修,好容易總算逮住展昭休假,說好哪裡也不去,來這裡小住幾天。
用兆惠的話,去沒廉恥了。
初夏時分,蘆荻尚未長成,蓮花靜悄悄的綻放,淺淡的粉色紫色,還有嫩黃色,小小的花朵與葉子。
月華和簡單第一次見到時,稀奇的叫喚,“哎?太陽落山了果然會合住花瓣啊,難怪叫睡蓮!”
展昭先去沖涼,等白玉堂一身清爽的出來,邊擦頭發邊問,“看什麼呢,這麼專心。”
展昭沒理他,隻擡擡下巴示意,依舊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白玉堂立時不滿,這是被忽視的節奏,待要走過去撲倒臭貓,他停下了。
電視裡端莊穩重的女主持人正微笑着說,“這群鴨子被凍在寒冷的浮冰裡緩慢漂過北極,當它們開始南下後,浮冰慢慢解凍,這些鴨子得以解脫,之後又向美國東海岸漂流了3200公裡。據監視海洋殘骸的科學家稱,鴨子B隊不久前遇上了圍繞加勒比海到英國之間海域的灣流,即将開始漂越大西洋。”
畫面轉換,開始播放下一個新聞。
他們同時想起四年前的舊案。
展昭低聲道,“不是每個鴨子都有運氣穿過極點,一定有不少鴨子被永遠凍結在冰面,停在北極。”距離最開始出發,不可避免,已經走散了很多鴨子。
他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寵物診所的醫生,白玉堂想,他曾經很憤怒他的死亡,盡他所能找出兇手,真相揭露後,則是惋惜與遺憾,逝者用生命向這個世界抗議。
也正是這個案子,他認識了展昭,不過,不知為什麼,他一直堅信,就算不是這起案件,他們遲早也會遇到,以這樣那樣的方式,而當他們相遇,就會不可避免的相愛。
盡管混合了那麼多的痛苦與悲傷,他想起了他的哥哥,神情黯淡了許多,但他随後振作精神,哥哥最後的心願,是要他好好的,快快樂樂的活着。
劈手奪過控制器,啪的關了電視,“好了,再别看這些了。”
展昭不滿的瞪他,他嚣張霸道的笑,傾身湊過去。舌尖輕輕掃過他的眉毛,現在是眼睫,展昭忍耐的屏住呼吸,好癢。
終于,細碎的呻吟從喉間逸出,半邊耳朵慢慢的、慢慢的浸染出粉紅色。
白玉堂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暧味的潮濕的氣息在另一人的脖間胸前肆意侵襲。支撐不住兩人的重量,展昭向後倒去,頭發上的水珠滴落,白玉堂緩緩俯身,再猛一用力吮去水珠,這個動作令身下的人徹底倒塌。展昭悶哼一聲,忍無可忍待要揮手反擊,白玉堂順手一掀,制敵先機,兩人滾入被下。
大被蓋床,被浪翻飛,胡天胡地,全武行就此上演。
早就發現,不隻因為李亞偉的案子,貓兒似乎對大海有莫名其妙的恐懼,這些新聞最好不要看了。
那天他肉搏戰打的心滿意足,沉沉睡去,在初夏明媚的午後,白玉堂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所有那些悲哀的、快樂的、美好的最終悉數碎去,凝固在時光裡,他看着自己緩緩地沉入冰冷的海底,沉沒,一路沉沒,心裡的絕望與悲傷比海水還要深重,他不怕死,可是怕另一個人看到他死,終于,靈魂如同蟬脫般逃逸出身體,他奮力向海面浮升。
天光淡薄,他無聲無息破水而出,焦灼張望,他看到了,他的貓兒。
可他看着他的貓兒,無望的伸手,卻什麼也觸摸不到,他想,心都痛成這樣了,還要心做什麼,扯出來扔掉好了,可他的貓兒怎麼辦?
白玉堂從夢中猛然驚醒,時間還早,不過短短一覺,怎麼就如同過了三生三世。
悠長勻淨的呼吸,是他身邊的人,恬靜溫暖。
他有點兒恍惚,這太過真實的午後一夢,似乎有句話說,最幸福的事莫過于一覺醒來,世界安好,你就在我身邊。趁着他睡着的時候,他貪婪的怎麼也望不夠的固執望着他的貓兒。一覺醒來,世界安好,你就在我身邊,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欠你許多許多。
不過,好在此時此刻,你就在我身邊,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此。
他慢慢俯身,嘴唇緩緩落上他的嘴角。
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天地間串起無數晶瑩水珠,有蓮花在雨中安靜綻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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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清了欠債:)
大概算是個平行世界的故事。
不請之請,如果有時間的有閑心的,幫我捉下蟲子,順路江湖一刷裡的蟲子要能記得也請幫忙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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