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是豆面雜糧,那餅子又黑又硬,裡面還摻雜了不少沙子草木,吃起來紮喉嚨,根本無法下咽。”
“對了,新兵進去還要天天被打,被罰去倒馬桶。行軍時沒車沒馬,都是靠雙腳來走,磨得那叫一個慘,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挑了之後血啊汗啊就沾在襪上,脫的時候急了連皮都會被帶下來。”
莊柔咧了咧嘴,這家夥說得好惡心啊!
本來就沒掙紮的陳沐風,此時表情格外難看,瞧着說得口沫橫飛的馬德正說道:“把本少爺放開,我又沒說現在要去,你口水都噴我臉上了!”
馬德正趕快放了手,陪笑着把他扶了起來,“九公子,小人這不是急了嘛,還請多擔待。瞧瞧這一身弄的,九公子快擦一擦。”
陳沐風不太習慣應付馬德正這種馬屁精,他接過一塊還有折迹的新帕子,擦起臉上的西瓜。
“九公子,這帕子小人沒用過,想着什麼時候貴人用得着,所以一直帶在身邊,很幹淨。”馬德正點頭哈腰的說道,為了拍馬屁他可是什麼心思都用上了。
莊柔無語的看着他倆,突然問道:“馬捕頭,你怎麼突然來了?”
被她這麼一問,馬德正才反應過來,趕快說道:“莊姐兒,财來賭坊的李榮發來了,想見見你。”
“你告訴他,明天我會過去找他們商談,今天見我也沒用。”上次答應他們,要讓這财來賭坊大賺。莊柔這幾天沒抽出空,他們到是急了,自己找上門來。
馬德正應了聲,便先退出去了,他就是來禀報這事,無意中就撞見莊柔打陳沐風。想想尚書府的九公子,肯定不想有人看到他的狼狽樣,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而莊柔則向陳沐風問道,“你跟我去見小郡王,還是去破你那案子?”她可是知道,陳沐風和吳河山賭的那案子,到現在什麼也沒查出來。
陳沐風看了看身上的西瓜汁,還是擺擺手說:“不了,我先回去換身衣服。”
“行。”莊柔剛想走,突然記起一事,又回頭對他說道,“我說的可是真的,路引這幾天就弄張來給你,我看小富之家的人就不錯。要說是窮人投軍,你全身上下看起來都不像,去了就得被當奸細給抓了。”
陳沐風想說些點什麼,還是沒有開口,隻是看着莊柔出門而去,自己也打起精神回去沖個澡換身衣服。
站在清風居院外,莊柔歎了口氣,明明不想看這家夥,卻總是有事情要通過他才能辦。要不是看他可以當後台,還不如自己當這個官呢。
守門的并不是洪州的衙役,早換上了楚夏帶來的随從,他們站在兩邊看着立在門口不進去,臉上卻露出古怪表情的莊柔,隻覺得她怕又是在打什麼壞心眼了。
想想她給自家大人惹了多少事,背了這麼多的鍋,他們這些侍衛随從可都有耳聞,今天不知道又要幹什麼了。
隻見莊柔在門口揉了揉臉,深吸一口氣,突然就換了張笑臉,一蹦一跳仿佛很天真愉悅的跑了進去。
守衛們嘴角抽了抽,這位敢情僞裝都不避着人啊。
“大人,聽說你這裡有冰鎮的涼品,我也想吃。”莊柔跑了進去,聲音歡快的喊道,裝出一副之前兩人沒過節的樣子。
繞過影壁,她遠遠的就看到楚夏在涼亭裡,正和蕭然在看什麼東西,便往那邊跑了過去。等走近時,莊柔便露出詫異的表情,腳步也慢了下來。
那是
她看到楚夏的手上戴了隻銀光閃閃的手套,用的是軟皮和鐵絲環,掌心和手指上還有許多倒勾,怎麼看都像是她前幾天和花宇樓提前來要的東西。
楚夏斜眼看着她,動了動手指故意炫耀了一下手套,“皇家精鐵配上等鳄魚皮,每個倒勾都是工匠單獨精心打磨,鋒利無比。”
“本王覺得偶爾也應該做些親民的事,打算選個吉日,戴着這雙手套,出外去田間為民除草,想必會除得又快又好。”
莊柔知道楚夏肯定會偷窺她和花宇樓接觸,隻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麼有意思,還真把手套給練制出來了。
她完全沒把楚夏的炫耀和示威放在眼中,小孩一樣的把戲,無視之就可以了。反正這東西必然是給自己的,就讓他玩一下好了。
“鳄魚皮?那是什麼樣的魚,竟然有這麼漂亮的花紋,比蛇的還好看。”莊柔都不打招呼就直接坐下,往桌上的錦盒裡一瞧,裡面還有一隻,便直接伸手去摸。
啪!
楚夏用沒戴手套的那隻手,在她手上拍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摸什麼摸,這鳄魚皮可是南蠻之地的進貢品,是你能摸的嗎?”
“反正是給我的,早晚也是我戴,現在摸一摸又怎麼了。”莊柔無辜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戳了戳皮,驚喜的說道,“手感真不錯,這鳄魚皮還有沒有,給九星紅的刀柄包上一層肯定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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