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母神并沒有愛護她的每一個孩子。”這是尤裡母親曾說過的話。
“當時的教會沒有采取什麼行動,主張查下去的維耶斯老先生也隻好作罷,我聽說你母親很讨厭教會,暗地裡還信仰别的神靈,或許就因此吧。”吐尤斯特低聲說。
“還有嗎?”尤裡追問。
“有,事情的進展就在你父親遭遇的那場災難後,維耶斯老先生又得到授權,重新開啟了對你母親的調查。”
“與此同時進行的還有對你的調查,但是你那部分的檔案卻空了出來,我隻看到狄希爾小姐和維耶斯先生一起調查過你的夢境,而後續卻沒有寫在上面,不知是什麼原因。”
尤裡知道這件事,那天夜晚狄希爾小姐全都與他說了,狄希爾小姐與維耶斯老先生一緻認為是勒烏拉的關系,而之所以檔案上空着,隻是因為狄希爾懶得寫……
“對你母親的調查基本集中在夢境上,但是你母親的夢境就仿佛受到了保護,永遠蒙着一層迷霧,維耶斯先生很多天都沒有看到裡面有什麼,據他推測,這或許與她參與的‘夜讀會’有關,但并不源自‘夜讀會’,大概率是‘黑夜’曾向她注視過,這裡的注視……我說不好是指什麼,原因也不清楚……”
黑夜女神。尤裡直接想起這個名字。
“變化出現在維耶斯先生最後一次任務的一周前,你母親并沒有變化,變化的是維耶斯先生通過某種儀式祈求來了某種力量,關于這種力量,他的資料裡全部沒有寫,我推測與之前所說的‘黑夜’是同源的,在意外得到力量後,你母親的夢境才在他面前終于揭開。”
尤裡吞咽了下口水。
吐尤斯特看了一眼尤裡的表情後才說。
“檔案裡記錄的原文是:
我感覺到拉蒂·古斯塔夫是主動走向了那個白影,她被魅惑了,他們在花壇裡交配了許多次,有許多的爪痕留在了她的身上,但緊接着就愈合了,那仿佛隻是象征,後面我感覺到了拉蒂·古斯特夫的痛苦,但她擺脫不了。
可以确認,當時的拉蒂·古斯塔夫已經懷孕。
那是個兩米多高的狼人,他渾身的毛發都是雪白色,但手掌是黑的,眼睛是血紅色。
事情結束後,白色的狼人仿佛一陣風似的消失在暴雨中,拉蒂·古斯塔夫試圖自殺,但是她的身體已經動彈不了。
後續事情的發展與原本的記錄相同,因此可以相信夢境與現實相符。
而與白色狼人的交配行為,大概率會在胎兒的體内混入污染……”
“等等,先别說了。”尤裡捏住眉心,現在他隻想發洩一下怒火。
尤裡不敢去想,母親、希林,他們都還好好的活着,自己隻剩他們了,為什麼……
希林,這時候她可能正在地上打滾,而母親大概率在畫畫……
“我……”尤裡捏緊拳頭,歪着頭不去看吐尤斯特女士,生怕自己的怒火燒灼到她。
吐尤斯特看着尤裡,抿着嘴唇,猶豫着要不要繼續說,把殘酷的真相告訴當事人,是她一直難以戒掉的癖好,觀察他們的反應也是,可現在,尤裡好像很憤怒的樣子。
“把資料給我可以嗎,我自己回去看。”尤裡壓低着聲調說。
吐尤斯特皺了下眉毛,她不太想錯過這個機會:“原則上……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快點!”尤裡擡起眼來看向吐尤斯特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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