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搖落下時便知道救得了元寶自己便要受傷,卻也顧不得,隻運功護住要害,閉目等利劍穿身那一刻。
“铿!”
金鐵jiāo擊之聲餘音袅袅,半空中掠過一道金光,一些金色的毫毛悠悠飄下。
預想中的利劍沒落身,孟扶搖反應極快,連眼睛也沒睜半空中一個倒翻,已經脫離了剛才那一劍追擊的範圍。
睜開眼見金光飛she,又回到她懷中。
是一直縮在她懷中的九尾,眼見那一劍如果擊中最先倒黴的隻怕是自己,趕緊躍出,用自己堅逾鋼鐵的尾巴對轟了那一劍。
劍尖擋回,佞臣九尾損失尾上毫毛若gān。
并被自己救了命的主子狠狠一拍以示鄙視。
九尾委屈的鑽回去,孟扶搖想想又覺得自己過分,輕輕摸摸它,又想看看元寶狀況,這寶要是有什麼閃失,她還有什麼臉再去見無極?
然而在這陣中,她永遠沒有喘息的機會。
劍光一去又來,jiāo剪如風,身下卻又有異動。
孟扶搖橫刀于前,運足全身真氣灌注刀身,黑色的刀身越來越亮,到得最後竟然全部轉成玉白之色,通體半透明,幽幽白光自刀身之上散開,如月暈一般慢慢擴散,越來越大越來越亮,照亮她身周方圓三丈之内。
來自“破九霄”最高等級的内力,融合雷動玉衡大風月魄的真力jīng華,天通之境,将這濃厚的黑暗沖破。
孟扶搖已經調動了自己的全部能量。
她原本想着保留點實力,畢竟有四陣要闖,别在第一陣就把真力消耗殆盡,後面更難支撐,然而如今看這态勢,這四大境比她想象的還更艱難,集合了武術陣法和幻術陣法的jīng髓,虛虛實實不能掉以輕心,什麼保留實力過四關,如果一關都過不了,談什麼闖神殿?談什麼實現心願?
刀光如雪,半空一掠,寒光照亮鐵衣。
刀光之中隐約反she出什麼東西,孟扶搖卻已經來不及看。
身下咕咕之聲連響,那濃厚的黑色淤泥之中,已經滴滴答答的拱出一個人形,緩慢的、粘膩、拖拖曳曳的,自九幽深處,鑽了出來。
那人遍身污泥,一張臉上卻絲毫不染污濁,那張臉乍一看有點陌生,再一看,孟扶搖身子一震,險些被上頭利劍再次刺中。
竟然是戰南成!
死在她百般謀算之下的天煞皇帝戰南成!
他冷冷的注視着孟扶搖,一身龍袍盡被血染,立于淤泥之中灰黑光影之下,緩緩伸出手來,嘎聲道:“……孟統領,朕對你推心置腹,一懷信任……你竟包藏禍心,謀我國,殺我人!”
他頭一仰,咽喉之上血dòng一現,恍如突然張開了帶血的猙獰大口,那脖子yù掉不掉搖搖晃晃,那血dòng忽大忽小仿佛詭秘眨着的血色的眼。
被這樣的“眼”盯着,那感覺仿佛有一萬條蜈蚣在背上爬,孟扶搖恍惚間想起,那脖子上的一劍大概是雲痕的出手,薄而利,狹窄的傷口。
身下淤泥之中,戰南成冉冉升起,充滿恨意的笑着,去抓孟扶搖的腳踝。
孟扶搖橫空一掠,手中刀光一閃,橫劈!
一顆帶血的頭顱骨碌碌的在淤泥之中滾了出去!
“謀殺親弟,意圖染指繼母——你這種無恥狗才,不管是人是鬼,老娘看一次殺一次!”
頭顱在淤泥之上一陣亂滾,并不陷下,猶自張嘴怒罵:“你謀我國,殺我人!”
孟扶搖抹一把額頭冷汗,心道這混賬東西,死了還不安生,這神qíng語氣也太鮮活了,乍一看見真吓了她一跳,這是真魂,還是假的?
她剛剛松一口氣,忽然覺得不對勁,那頭顱被砍,身子為什麼還沒倒下?
一擡手铿然架住上頭追bī不休的劍網,孟扶搖還沒來得及回首便覺得身子一重,再一看袍角不知何時被一隻沾滿淤泥的手抓住,底下一人yīn測測道:“孟扶搖……你以巫蠱之案陷害本王,夜深人靜,扪心自問,可曾良知有愧?”
孟扶搖一低頭,那無頭人竟然換了裝束,是上斷頭台時的罪人衣裝,赫然便是當年她親自監斬送上西天的戰北恒,而剛才砍出去的戰南成的頭顱,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戰北恒的頭,骨碌碌的滾過來,獰笑着一口咬住了她的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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