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受用,于媽媽高興地說:&ldo;海洋倒是挺能賺的,是不是學校學來的,就不知道……&rdo;&ldo;媽,你是不是要把我老底,銀行裡有幾塊錢也兜出來啊?&rdo;&ldo;我怎麼會知道你銀行裡有幾塊錢?平時跟你借幾塊錢打麻将,你都要算我利息的。&rdo;遊暢給說得笑起來,眼睛裡波光蕩漾,嘴角一揚,格外漂亮。于媽媽的心又是&ldo;咯噔&rdo;一跳。這小夥子長得太漂亮了點兒,海洋和他這麼親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想起範家的老二,前些年和家裡說喜歡男人……海洋這幾年,不是經常和他一起混嗎?想到這兒,老太太有點心驚肉跳了。于海洋他們一走,她就問張姨:&ldo;你看遊暢這人怎麼樣?&rdo;&ldo;挺好啊!海洋難得交這麼乖這麼聽話的朋友。&rdo;張姨收拾完,又再感慨說:&ldo;就是吃得太少了,跟小貓兒似的。可能周三遊暢隻有一節課,下課後他正和同學讨論期末的同組報告,石磊的電話打過來,說他已經到了西門。每周三的下午,遊暢都會給石磊上兩個小時的鋼琴課。石磊在音樂上的悟性很高,學什麼樂器都快,而且玩得像模像樣,遊暢忍不住在心裡想,如果石磊小時候家裡有條件,現在估計在音樂上小有成就也不一定。他們本來用遊暢家裡的舊鋼琴學,七月份的時候,範洪章在日本幫石磊專門訂了一架,在琴蓋上,還帶着個鑲鑽的&ldo;磊&rdo;字,小巧,精緻,像星辰一樣,閃閃的,讓于海洋遊暢等人歎為觀止。&ldo;範哥,你這樣獻慇勤,讓我很難做,&rdo;于海洋故意酸溜溜地說,&ldo;我得出什麼招數取悅遊暢,才能把你打敗啊?&rdo;這天,外面很陰,厚厚的雲重疊着,将落地窗外的天空垂墜得格外低沉。石磊練習着遊暢上星期教給他的一段短曲,感覺到遊暢有點心不在焉,他坐在鋼琴前,一而再,再而三地走神。遊暢是個做起事來很專着的人,哪怕石磊隻是用這個打發時間,他教起來依舊認真而耐心。恍惚的狀态是少見的,石磊忍不住問他有什麼心事。遊暢表情有些躁,皺着眉頭:&ldo;有煙麼?&rdo;他突然問。石磊吓了一跳,遊暢從來不抽煙,甚至于海洋在他周圍都抽得很節制:&ldo;你受刺激啦?&rdo;&ldo;有沒有啊?&rdo;遊暢起身自己找,石磊家從來不少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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