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得到宋弈肯定的回答,宋眠轉身開始收拾殘局。
時栀:“我上半夜也可以跟你一起……”
宋弈彎腰,從床底下掏出一把ak。
“淩晨危險,你最好不要出來。”
“如果遇到成群結隊的野獸,我不保證你還能活。”
時栀回想籠子裡的兔子。
和普通兔子沒什麼不同,但它們吃人。
光是這一點,戰鬥力肯定跟傳統食草動物不一樣。
時栀秒慫。
她戰五渣,送人頭這種事能不做就不做。
咔嚓。
宋弈熟練地提槍。
時栀看他姿勢娴熟,下巴都快驚掉了,結巴道:“你不是道士嗎?你怎麼——”
“笨蛋。”
宋弈伸出指頭彈了一下時栀的額頭:“我要是畫個符就能殺死一頭牛,是不是我直接坐這畫符,想弄死誰就弄死誰?”
難道不是嗎?
宋弈看時栀一副被文化沖擊的樣子,無奈:“我是道士,驅鬼辟邪的。”
“我要是畫個符就能咒人,現在應該成活神仙了吧。”
要真有那麼容易,他們兄弟倆也不用進這鬼地方找那死老頭了。
宋弈摸了摸槍身,冰涼的金屬從指尖湧入胸口,撫平胸腔的那股火。
殺了老頭怎麼夠?
得讓他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才是。
“晚安。”
“下半夜再來陪你。”
宋弈提着槍蹲在洞口。
一直在做整理的宋眠突然轉身朝時栀走過去。
時栀頂着他“火熱”的目光頭皮發麻。
她哪敢跟這個“漢尼拔”同床共枕,她怕大半夜被他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你睡床。”她自覺蹲到角落蜷成一團,讓出大床的位置,“我睡這就可以了。”
宋眠一步步朝她走去,越來越近。
時栀的心髒突然被一隻大手攥緊,目光緊張地瞄向洞口的男人。
“看什麼?”
“指望我哥哥來救你?”
兩人的距離隻有一米,宋眠蹲下身就像逗小動物一樣,伸出兩根手指掐住她水嫩的臉蛋,疼的時栀五官都扭曲起來。
“唔——”
“你是他共享給我的玩物。”
“不喜歡床?”
“在這也不是不行。”
少年手裡多了一條手帕,用力按壓在她口鼻處,時栀激烈掙紮,他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就像殺雞一樣,收攏指尖控制她的行動。
五秒後。
手帕被少年扔在地上。
驚慌的少女縮在角落,衣服被他扯松了幾顆扣子,掙紮後露出大片如奶油的肌膚,一雙漂亮的眼睛含着晶瑩的淚,眼眶紅彤彤的,楚楚可憐。
“……”别殺我。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
時栀失聲了。
這是宋眠的傑作。
手帕上沾了野果的汁液,氣味會讓時栀暫時性失聲。
他原計劃在上半夜悄無聲息地幹掉她,再僞裝成她受野獸襲擊而亡的慘樣。
但現在,握住匕首的那隻胳膊怎麼也擡不起來。
她在哭。
看着她顫抖的的目光,心裡像是被一隻粉嫩的貓爪在最軟的位置輕輕踩了一腳。
以前宋眠對女人的眼淚沒有感覺,最多就是覺得心煩。
但是現在看到時栀哭就……好可口。
是的,可口。
不僅不會覺得煩,反而覺得她委委屈屈擠出幾滴淚水的樣子非常甜美,想一顆一顆吻掉她臉蛋上的珍珠。
宋眠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他握緊手裡的匕首。
這女人詭計多端,他不能,不能……
少年手裡的匕首應聲落地。
“怎麼了?”
耳邊傳來宋奕的詢問。
“沒事,我匕首掉了。”
“時栀!你還好嗎?”
宋奕伸着脖子想看清裡面的人,但山洞有深度,再加上床的位置比較特别,恰好是燈光照不到的昏暗處。
“她睡了。”
宋眠重新撿起匕首,想架在女人脖子上,但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試了幾次,都沒用。
時栀眨眨眼。
低頭看他抽筋的手,滿臉疑惑。
真不能殺她?
呼。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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