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肉身要崩潰了!”
帥臣用氣息感知的方式觀察淵謠,得出了這個結論。
“我繼續為你輸入能量,你保護好自己。”
李元齊擡起雙臂,保護住了頭部。能量跟随他的意念,改變運行方式,在體表形成了防護膜。
大量的水珠從淵謠四肢甩出,均勻的打在電梯内壁上,形成由内而外的驟雨。
李元齊的衣服瞬間被打濕,他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把帥臣抱得更緊。
驟雨的中心,淵謠的身形逐漸模糊,化作一團不規則的液體,在空中浮動,扭曲的表面上刻着一排排發光紋路,類似古老文明的文字。
液體倏地凝聚成水球,迅速旋轉,将放射出的雨水吸了回來。
随後旋轉着撞向電梯内壁,在金屬牆壁上砸出一個小坑,立刻彈開,撞向另一側的牆壁。雖然淵謠的意識已經沉寂,水精靈還是下意識地抗拒封閉空間,希望打破電梯,擁抱自由。
水球不斷在牆壁間彈跳,砸出一個又一個的坑,讓電梯精靈發出陣陣慘叫。
他雖然是靈,但身體和這部電梯是綁定的,電梯受到的損傷就等于他受到的傷害,同理,修複電梯也能修複他的傷勢。
李元齊抱緊帥臣,縮在角落,躲過了大部分彈跳攻擊。就算被直接擊中一兩下,他體表的能量膜也足夠抵擋。
“呃啊!好疼!”他膝蓋挨了一下,疼得身子一縮,手也隻能防住頭部,顧不上揉搓傷口。
電梯終于在水球的彈跳攻擊下難以承受,哐的一下打開了門,讓水球咻地一下彈飛出去,然後,再無力維持懸停狀态,向地下沉沉墜去。
醫院大廳裡一片狼藉。
水球從電梯門中飛出之後,把在一旁圍觀的無辜人群擊飛,在天花闆上砸出了一個大坑。接着反彈着砸向地闆。
就這麼在天花闆和地闆之間來回彈跳着,接連砸出四五個大坑。凡被他觸碰到者,都受到了重重的打擊,被撞飛出去,死傷者皆有。
電梯“哐”的一聲摔到了地底,墜落造成的沖擊讓李元齊暫時陷入了暈眩。
“嗚……”李元齊捂着劇痛的尾骨,扶牆站了起來。
周圍一片漆黑,隻有應急燈亮起,靠着微弱的綠光,李元齊略微觀察了一下四周。
“電梯,帶我們上去,”李元齊請求道。見電梯沒有回應,他又問道:“電梯之靈,你還在嗎?”
“它受傷太重,昏迷了。”帥臣用氣息感知掃描了電梯,發現他靈氣微弱,奄奄一息。
“帥臣,你能像剛才那樣,把能量輸送到電梯内嗎?”李元齊想起剛才的經曆,舉一反三道。
“不行。”帥臣稍加嘗試,就立刻否決了李元齊的提議,“電梯是‘死物’,沒有生命,隻有靈氣,無法接受能量的傳輸。”
“就算把我能量輸送給他,他在靈智昏迷不醒的情況下,也驅動不了操作電梯的權柄。”
“而且,你是特殊的,”他補充道,“把能量輸送給你,比輸送給别人容易很多。我的權柄,到了你體内似乎也能用。證據就是你的體能得到了強化。”
李元齊皺眉,作思考狀,說:“那麼,我能不能試着,把電梯的能量吸收出來,然後自己驅動所謂的‘權柄’,把它升上去?”
帥臣一愣,緩緩說道:“這……我還真沒想過。但應該可以一試。”
李元齊的眼裡亮起躍躍欲試的希望。
“雖然我隻能輸送,不能吸收能量,但兩者應該有互通之處,”帥臣繼續說,“我可以教你輸送能量的方法,你反其道而行之,嘗試吸收。”
“好。”李元齊點點頭,站在門前,做好了準備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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