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将那布包随意地往大樹下一扔,随後一屁股坐下,雙手枕于腦後,仰靠在粗壯的樹幹上,神态悠然。
他目光如水,溫柔地注視着水池邊嬉戲的孩子們。
小花和她的小夥伴們在水池邊歡快地嬉鬧,銀鈴般的笑聲仿佛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音弦,令人心曠神怡。
小花興奮得臉上泛起了紅暈,她與其他孩子們時而追逐,時而戲水,打鬧得不亦樂乎。
徐生望着這一切,眼中充滿了寵溺與喜愛。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這些孩子們的歡樂便是他最大的滿足。
忽然,他感到臉上有些異樣,伸手一摸,指尖竟沾上了些許藍色的液體。
他眉頭微皺,有些嫌棄地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将臉上的藍色液體擦拭幹淨。
“砍頭雖最為直接,卻難免血濺如雨,看來下次得多加注意了。”
他自語道,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陳述一件尋常之事。
收好手帕後,徐生繼續靠在樹下,目光不離孩子們的歡鬧。
小花發現徐生在看她,興奮地揮舞着小手,喊道:“生哥哥,要不要一起來玩!”
徐生微微一笑,柔聲回應:“生哥哥剛趕路回來,有些困了。小花,你們盡情玩吧,生哥哥想歇一會兒。”
小花開心地應了一聲,轉身又奔向她的小夥伴們,繼續他們的戲耍。
徐生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仿佛化作了這甯靜時光中的一部分,靜靜享受着這一刻的安甯與美好。
這徐生是幾年前來到白羽村的。
起初,他不過是個不知來曆的異鄉人,沒人能窺探他的底細。
然而,白羽村的村民卻對他異常友善。
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淳樸善良,樂于助人。
對于這個陌生人,他們沒有絲毫排斥,反而将他視若自己人。
徐生時不時地離開村莊,短則一兩日,長則半年有餘。
然而,村民們對他始終充滿信任與喜愛。
每次歸來,徐生總會從京都帶回一些珍貴的藥物,為有病的村民治病。
對于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戶來說,京都城的藥物是他們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奢侈品。
徐生的善舉使他在村民中的聲望日益高漲。
不僅如此,徐生在村裡的人緣也極佳,尤其是孩子們之間。
他總是耐心地陪他們玩耍,講述那些扣人心弦的故事,甚至教導他們一些簡單的武藝。
尤其是小花,對徐生依賴得很,每次徐生出村,她總是眼巴巴地等着他回來。
每次歸來,徐生總會為小花帶回一些京城的稀罕物,哄得她心花怒放。
徐生的善良與無私使得白羽村的村民們對他充滿了感激與敬愛。
可不知為何,這一次徐生回來,除了帶回一個布包。
并沒有像之前一樣,給小花帶回任何好玩的物件。
也許是他忘了,亦或者有其他原因
徐生倚靠在那棵古老的槐樹下,眼見孩子們在草地上嬉戲玩鬧,漸漸感到倦意襲來。
微風徐徐,拂過他的面龐,身心頓時無比舒暢。
他閉上雙眼,便沉入了夢鄉。
而在那清澈的水池邊,小花和她的玩伴們正歡笑追逐。
忽然,小花被絆了一跤,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刷——”地一聲。
一個青衫少年如流星般從天而降,迅捷如風地将小花抱住。
小花擡頭一看,見是個約莫十六歲的少年。
他眉目如刀削斧鑿,雖不及生哥哥那般俊美,卻有種别樣的英氣。
少年将小花輕輕放下,低眉溫柔地問道:“小妹妹,這裡可是白羽村?”
小花見他氣度非凡,心中頓生好感,連忙點頭道:“對,這裡就是白羽村,小哥哥你找誰啊?”
青衫少年摸了摸頭,有些困惑地環顧四周。
隻見田地裡,農夫們辛勤勞作;河邊,婦女們忙于洗衣;眼前,天真無邪的孩子們歡聲笑語,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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