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先給我發地址吧,我就在你家附近呢,等我差不多完事了叫你,學姐你先……你先再理理行李,如果方便的話給我裝本書,我出門的時候忘帶小說了。”顧如說道,“我還有點事,先這樣吧,你等我消息哈。”說到洗澡,磨叽的時候顧如能洗兩個小時不出來,這會趕時間,洗發水、沐浴露、洗面奶随便往身上一擠,連抹帶沖水,不到半個小時就把身上的煙味去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化妝費時間,純素顔的話,她能早去白子葉那半個多小時。要說顧如會愛看的小說,白子葉猶豫了好半天,最後愣是拿了本《雍正皇帝》裝進包裡,記得顧如大三那年就喜歡看這種關于各朝皇帝生平的故事,整天一有時間就捧着類似本書看。“你居然給我帶了這種書。”到白子葉家樓下接到學姐時,顧如看着對方遞給她的書上熟悉的黃色封皮,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大學那會不是已經看了很多的嗎,換湯不換藥,你怎麼還讓我看呀。”“我爸的書櫃裡除了這種還有四書五經和四大名著,這些有你想看的嗎,有的話我現在回家給你換。”白子葉是很誠實了,她爸爸的書櫃裡确實都是這種類型的書,要說起來家裡也很少會有人看,說白了就是父母幹教育行業,想多擺點書顯得自己有文化。“那……那就算了吧。”說句實話,就算是高考備考的時候,顧如都沒看過四大名著,全靠平時刷題和考試時的運氣,高考時才能把有關的題給答出來。兩人打了車去餐廳,原本感覺還沒那麼強烈,但上了車之後,環境一下子封閉了,白子葉就察覺出身周似乎環繞了一種水果的甜味,像是水蜜桃,不是很淡也不是很濃,叫人忽視不掉。“你換香水了?”白子葉側着頭聞了聞,越發地肯定那香味就是從顧如身上散發出來的。“我今天沒用香水。”顧如擡起自己的手腕聞了一下,“不過香膏倒是抹了一點,怎麼,很明顯嗎?”“也不是很明顯,就……很甜,跟以前不太一樣。”白子葉如實說道。“水蜜桃味的。”顧如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本來沒想換香水,但是我媽買了好多果香味的花瓣放在衣櫃裡熏着,正好我櫃子裡放的水蜜桃的,我覺得衣服是水蜜桃味的話,再搭配以前的香水就不好聞了,這才換的香膏抹。”“不錯,比以前更少女了。”少女,這是白子葉在聞到顧如身上的香味時,腦海中蹦出來的第一個詞語。全然不顧及前面司機的目光,顧如擡起下巴,哼了一聲:“我明明一直都很少女。”“是是是。”白子葉勾起顧如散在胸前的發尾,放在指尖中捏了捏,“不過我更喜歡你今天的樣子。”白子葉這話聽的顧如春心一蕩,她湊到對方耳邊,小聲地說道:“學姐,我今天還吃了水蜜桃味的糖呢,連嘴巴都是甜的。”“是嗎。”白子葉特地低下頭,鼻子裡還發出了吸氣時的聲響,“怪不得我覺得你今天要比以往都甜,原來今天的你,從裡到外都是甜的。”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态走下的出租車,反正還在車上的時候,顧如就已經高興的快要瘋掉了,白子葉說她甜哎,而且還一連說了那麼多遍。午飯是白子葉按照自己昨天晚上吃過,覺得還不錯的菜點的,顧如沒攔住也不想攔,學姐點的稍微有點多,四道菜的樣子,她們不一定能吃的完,但都嘗嘗顧如還是願意的。四道菜裡面有一道是奶酪,算作飯後甜品,奶酪被做成魚的形狀,看起來很特别,讓人第一眼就有想嘗嘗看的欲望。顧如用她那剛剝完蝦的小油手,哆哆嗦嗦地拿起筷子伸向奶酪,卻在自己各種嘗試後無奈洩氣:“不行,這個我夾不起來唉……”“夾不起來就用勺呀,你看,奶酪這盤子裡不是給你放了小勺子嗎。”白子葉拿起勺子舀了一塊奶酪,然後把勺子遞給顧如,“給,嘗嘗看。”“我這剝蝦來着,手上的油還沒擦呢。”顧如為難地看看自己的手,忽然靈機一動,對白子葉說道,“盛奶酪的勺子就這一個,我手上有油不想碰,要不學姐你……你直接喂我吃吧。”“啊?好呀。”白子葉先呆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把手裡拿着的勺子伸向顧如嘴邊,“給,張嘴呀,我喂你。”顧如聽話地張開嘴,順着白子葉的動作吃掉了勺子上的奶酪,奶味很濃,有一點小小的甜膩,但可以肯定的是,顧如她很愛這種味道。“我可以再得寸進尺一下下嗎?”顧如看着桌子上的梨湯,眼裡冒光,“學姐你可以喂我喝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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