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直升飛機飛行員十分輕快地答應下來。不過,他也感到十分詫異。九點鐘方向100米!難道這個小子能夠看見雲層下的着陸點?這個想法一閃而過。
他沒有細想,也沒有琢磨。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也很荒謬!他按照要求将直升飛機開了指定,溫和地說道,“戎翰,已經到達指定位置,準備跳傘!”
“謝謝!”蕭戎翰客套一聲。
他再次檢查一下行裝和傘包,在衆目睽睽之下,神态自若地與大家打過招呼,在領航員的幫助下,沒有猶豫,縱身一躍,轉瞬之間就消失在雲層之中。
劉星洲的目光始終在蕭戎翰身上,心情十分複雜。對于這個行為舉止怪異的“新兵蛋子”,他曾經有過不屑和抱怨,但從這一刻起,他發自肺腑地欽佩!
他非常清楚,蕭戎翰冒着生命危險的這一跳,不僅為他自己,更是為104師。從此以後,104師的名聲會逐漸上揚。名聲榮譽雖然是虛名,但強者是軍隊不變的真理。
直升機艙内的老兵們,看着不見蹤影的蕭戎翰,也不知道是吉還是兇?大家心情十分沉重。飛機在空中盤旋了幾分鐘,朝着104師營地的方向疾馳返回。
蕭戎翰跳出機艙的一刹那,他的心微微地一縮,氣流、溫度、風速、能見度與正常的情況下完全不同。身體迅速被強大的氣流拉扯、翻滾、飄移。
他一時之間有種失控的感覺,這讓他十分緊張和措手不及。他趕緊調整心态,嚴格按照跳傘規則和程序操作。即便如此,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飄蕩。
所謂初生的牛犢,他此時才知道,為什麼上級不準他們跳傘。不是其他的隊員們不勇敢,更不是老兵們技術不好。而是這種被雲遮霧罩的盲跳,就是找死。
蕭戎翰覺得兩耳呼嘯作響,身體急速朝下墜落,仿佛在雲海中蕩漾。他憑借着自己的複眼,想尋找一處合适的降落點,可風卻不盡如人意,将他帶向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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