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殁不小心把蠟燭掐滅了,眼前瞬間盲了,黑暗中一道淡淡靈光閃起,似有似無空中懸浮片刻,穿透窗飛了出去。
從那光離去的方向,齊殁平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在他眼裡,我的觀念與他,與恩公師傅的意志從根本上來說是完全不同的,我随時都會背叛他們。不過他也沒看錯,我也的确這麼做了。所以啊,其實他早有防備,現在這些也不過是些小打小鬧,不用理他,讓他鬧去罷。對了,同阿水姐姐說一聲,讓她别在天天窩在地下室,出來多留意些圉界的情況。”
……
接下來的一大段日子,齊殁過的又是十分閑适。
阿離把嚴律全身上下都縫縫補補了一遍,嚴律放皮膚可謂是煥然新生,吹彈可破,嬌嫩的不行。
齊殁幾乎是整日整日蹲守在盒子木屋裡,盯着嚴律沉睡的臉流口水。
盒子木屋本就不大,齊殁還挺大個人兒,特占位置,尤其是頂着一臉要吃了嚴律的模樣,把齊靈寒煩的不行,趕又趕不走。
好在齊殁是個愛折騰的,蹲了足月有餘後,見嚴律情況穩定許多,除了定時為嚴律續些靈力,唠叨幾句,更多時間便是跑去各種地方看熱鬧。
整月以來,憫生界裡的怨鬼勢頭不減反增,鬧的越來越歡,衆君界審判堂人滿為患,門外弟子已經擋不住搗亂的怨鬼,各家不得不重新編排了部分門内弟子加強鎮壓。
有錢人家遭殃,被壓榨久了的普通人家倒是樂得輕松,歡天喜地迎接新年,準備守歲。
城鎮裡大戶人家關門關燈愁眉苦臉,小市民張燈結彩,城外村落歡天喜地。
小門小戶門外都挂了成串的大紅燈籠,做生意的鋪子整晚的開着。
戲院的台子也幹脆都搬到了外面,台下賓客滿座。
寒冬深夜,人們穿着極厚的棉衣棉褲,帶着棉帽子,鼻子凍得通紅,也不回家,就圍在一起閑話家常,餓了就大喊一聲,人傳人的傳到買食的鋪子,不一會兒就把菜食奉上。
村落裡更是誇張,沒有戲台子就沿着貫穿村子的土路,一群人一路唱一路條,會雜技的,會點口技的就在集市演上一段,助興。
每家都搬出來桌子椅子,整個村子的村民聚在一起,這桌吃一會,擡屁|股去那桌吃一會兒,整個晚上全村子都吃了個百家飯。
有喝多的撒潑打滾兒,衆人就圍個圈,讓他們在裡面鬧,有手快的,抓起個大雪球就往人衣服裡塞,驚的圈裡人酒醒一半兒了,就直接被拽進圈兒裡用雪埋上。
大人打打鬧鬧,小孩兒樂的打嗝兒。
阿陌阿離一直在圉界生活,即便上到憫生界也不會停留很久,所以從未迎接過新年,也不知道什麼是守歲。
齊殁好歹也混了一年乞丐,又裝模作樣的在衆君界受了幾年熏陶,還是見過不少的,于是在齊靈寒連打帶踢的暴力下,戀戀不舍的離開了盒子木屋,帶倆“孩子”出去長見識。
但那齊殁哪是個能離得開嚴律的主兒,幹脆耍小聰明糊弄阿陌阿離。
此時,齊殁正雙手交叉舉在腦後,站在隻有一個門的盒子木屋前,眼睛甩了甩挂在一顆營養不良的矮樹樹枝上的紅紙黑字對聯,對面前兩人說道:“去,糊上。”
“……”阿陌阿離瞪着懵懂的眼睛互望,然後阿陌不明所以的問道:“糊哪?”
齊殁也不明所以的回答:“門啊…”
阿陌又問:“好端端的幹嘛糊門啊?”
齊殁又道:“喜慶啊!這叫民間習俗!”
齊殁拽下那副對聯,往阿陌阿離一人手裡塞了一張,點腳就飛上房頂蹲下,對二人道:“親力親為才有親感受!快動手吧!漿糊屋裡找齊靈寒要去!”
畢竟是個簡單的事兒,倆人兒幹的也快,漿糊一塗,往上一拍就得了。
結果齊殁等了許久,房頂下面還不斷傳出倆人兒叽叽喳喳的争論聲,不耐煩的朝下面喊道:“你倆有那麼笨嗎?糊倆對子這麼慢?!”
話音剛落,門忽然開了,隻聽齊靈寒一聲尖叫,接着阿陌慌張無措的結巴起來:“齊、齊、齊姑娘啊…我、我、啊……你、你、沒事吧?”
齊殁好奇下面到底咋的了,倒挂着垂下腦袋看過去,然後便笑着打趣道:“我的大師姐,着急嫁人了這是?看到紅的就當蓋頭往頭上蓋啊?哈哈哈!”
齊靈寒一把拽下糊在頭上的對聯,瞪了眼齊殁,門口紅燈籠照的臉上紅彤彤的,她倒是沒氣沒惱,把對聯還給阿陌,又轉頭看了眼門邊上的白漿糊,一轉潑辣性子,好生好氣道:“我沒事。對聯不是這麼貼的,我教你們。”
原來,阿陌阿離會錯了齊殁的意思,以為“糊上”是真的要把門糊死,倆人費勁心思的用漿糊塗滿了整個門縫,剛要把對聯貼門縫上,齊靈寒就開了門,阿陌拿着對聯已經快貼門上了,幹脆沒反應過來,正正當當的貼了齊靈寒一頭,那紅對聯彎彎折折倒真有點紅蓋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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