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何人,有任何線索,我希望你們能勇敢地走上前來,彙報給我或任何一位教師。”
他毫不掩飾地看向海格的那邊。我不禁注意到鄧布利多揚起眉毛,犀利的眼神移向校長。但迪佩特沒注意到。大家都随着他的動作不由自主再次地往同一方向看了過去,包括我,禮堂裡回蕩着布料摩挲的聲音,意外的刺耳。魯伯特在自己的位置上縮了下去,顯然沒成功,隻讓他的寬度增加了些,反而更加顯眼。
我忽然覺得這場景有些滑稽,好在及時把笑聲化解為低咳,才沒引起别人注意。還沒有确切證據,但他已經成了嫌疑人,就因為樣子格格不入。
“解散。”
一開始,沒有一個人動彈。似乎大家都在一瞬間改變了想法,所有人都在同一時刻站起身,闆凳移動的聲音幾乎蓋過了忽然變響的說話聲。我看向特蕾西,她的眼睛還是很紅,但已經不再哭了。
人流一點點向外挪去,我小聲說:“去湖邊吧,散散心。”雖然那兒會有很多人,每張嘴都會在議論這件事。我咽下了後半句。
出乎我的意料,特蕾西搖了搖頭。“我該去看看約翰在哪兒。”她低聲說,“我得保證他沒事。”
她沒等我的回答,也沒有邀請我,便走回原來的方向。我遠遠地看到了朱利安,他沒朝我這邊看。當然,我也沒想找他,便按照原先計劃的目的地走去。我永遠也無法聽到另一方的證詞了;他是無辜還是有罪,都隻剩下一方的證詞了。
一切都顯得無足輕重。這想法也許有些殘酷,但我得說實話:卡珊德拉的消失堅定了我想要找回朱利安的決心。我忍住沒有現在就去找他——不知為何,我感覺自己還需要更多的理由,就像最後一塊拼圖來堅定我的決心。
對于卡珊德拉的事情,我是真心感到遺憾和意外。我沒法不去想她試圖搶走朱利安,但我從未想過讓她丢掉性命。或者——我有嗎?我咬住嘴唇,強迫自己把這可怕的想法推到一邊。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會慢慢被我遺忘,成為多年以後與朋友回憶往事時的一個插曲。我甚至以為自己能夠把卡珊德拉·亞當斯這個人遺忘,遠遠地抛在腦後不再去想。然而後來我才發現,這些事情多麼難做到。
有那麼幾天,根本沒有人提起這件事。課堂恢複了正常,教授們不約而同地避免跟學生讨論除了科目以外的事情,連讨論天氣的閑聊都不見了。課堂裡不再有動手操作的部分,我幾乎沒機會在魔藥課上跟湯姆或是朱利安說話。所有老師都采取了将男女生隔開的政策,就連斯拉格霍恩都用了魔咒,讓我們連對方的動靜都聽不見。
我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何在;沒有人知道。再說了,他們沒法堵住我們的嘴,不讓我們在公共休息室裡議論。這種做法簡直荒謬且愚蠢至極,我不止一次聽到赫奇帕奇的學生這樣說,尤其是晚上高年級學生圍爐火邊,按摩因為長時間抄寫黑闆上的講義而抽筋的手掌時。
緊張的氣氛隐隐籠罩在整個學校上,摻雜着不滿和抱怨,在不久後徹底爆發了。
人們先是将矛頭轉向了魯伯特·海格。先是有謠言說,卡珊德拉的屍體是在他的屋子旁發現的。之後,又有人說他在床下藏了狼人崽子。再後來,梅爾特·沃倫的事情又被提起來,我不止一次在廁所裡聽到旁邊隔間的女生對去年的悲劇高談闊論。
“要我說,那個怪胎就是一切背後的指使者,”一個女生堅定地說,“你看他的塊頭!”
越來越多的人似乎參與到讨論中。整個事件在不斷發酵,更多離奇的傳聞——像是狩獵場看守每天都會進到城堡裡,偷偷尋找下一個受害者;湯姆·裡德爾,去年的英雄人物,其實預見到了這場悲劇的發生——在學生之間傳播開來。直到一封憤怒的家長的吼叫信到來之後,老師們才真正做了有意義的事情。
那天清晨,所有在禮堂裡的學生,都看到一個巨大的綠色信封在沖阿芒多·迪佩特吼完詛咒的話之後,掉進他的碗裡裡,發出一聲比之前咆哮還要可怕的咣啷巨響。我們靜靜地坐長桌邊,注視着校長面色煞白地站起身,半是因為怒火,半是因為撒了滿臉的麥片粥,大步走出了禮堂。
第二天,就有人看到海格哆哆嗦嗦地走進了校長辦公室,即使佝偻着腰也有旁邊學生的兩倍高。直到深夜,才有幾個傲羅跟着他走回了他的小屋。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炊煙從煙囪上升起,不知是因為他被帶走了,還是禁止使用明火。
我不知是該為他感到難過,還是為校長的決定感到高興。不少人都覺得他應該去阿茲卡班裡呆着,我一直不清楚該怎麼想。事實上,我已經為自己的事情而忙得不可開交了,根本沒時間去關心其他人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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