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嫂子去忙了,四人又碰了酒杯,各自一飲而盡。
蘇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蘇桐的小辮子,又抽了一張紙巾遞給蘇延,随後一邊回憶一邊緩緩訴說:“小學4年級的暑假,有拉平車賣西瓜的…就是在農村老家見到的那種,木頭做的,中間放兩個轱辘蘇延應該記得吧”
見蘇延點頭,她繼續說下去:“賣西瓜的是一家大爺大媽西瓜很不錯,平車前圍滿了人見我和哥哥眼饞的很,媽媽就掏出兩塊錢給我們,她說這是我倆在地裡拾稻穗賣的錢”
蘇延聽得專心緻志,西瓜汁從手指流下來,滴到桌子上,志華抽了紙巾為他擦拭。
蘇可的眼神中流露着深深的思念,控制不住的呼吸顫抖:“我和哥哥那是一個高興啊跑到平車旁,就迫不及待的挑選西瓜媽媽走的慢我們倆挑好一個,抱起來就跑向媽媽,對媽媽說這個不錯媽媽揮揮手,讓哥哥先給人家放回去。”
說到這,蘇可抿了抿嘴唇看向哥哥,哥哥給她一個淺淺的笑意。她隻覺喉嚨有點哽噎,用力吞咽口水,往下講述:“我見哥哥抱着西瓜準備轉身,用力拉住他的胳膊,嘟着嘴巴往家的方向示意我們倆就用身體擋着,把西瓜抱回家,藏在廚房的草窩裡面。”
“不一會媽媽抱着一個西瓜回來,放進水桶裡,說,冰冰再吃。”
“哥哥一邊壓井水,一邊紅着臉看我我也感到害怕了,那個心啊怦怦直跳慌忙跑出大門,假裝踢石子玩,偷偷看人家是否發現了賣瓜的老兩口光忙着稱稱收錢,視線也被挑選西瓜的人擋住了,應該沒有注意到我們兩個小孩。”
“過了一會,平車裡的西瓜賣的差不多了,大爺大娘就拉着車離開了,一邊走一邊吆喝這時,我才敢大口呼吸,拍拍胸口,一蹦一跳的回家了。”
“我把藏在草窩裡的西瓜抱出來,像得了大便宜似得,興奮的展示給給媽媽看媽媽問從哪裡來的,哥哥結結巴巴的說完,媽媽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正要發火,又停下了。”
說到這,她滿心愧疚的看了哥哥一眼,哥哥手臂抱懷,靠在椅子上,遞給她一個疼愛的眼神,她微微揚起嘴角,又接着說:“見媽媽生氣,我自覺心虛,但還是硬着頭皮,一臉得意的說:媽,賣西瓜的沒看見,不知道。”
“我以為我媽媽會誇我媽媽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始終忍着怒氣。”
“媽媽說,但是你們知道,你們知道這是偷來的東西,一輩子都忘不掉去把西瓜還回去,向人家道歉認錯。”
說着露出撒嬌的表情看向哥哥,蘇海一直揚着大大的嘴角,笑而不語的看着妹妹。
蘇可摸了摸蘇桐那認真而又懵懂的小臉,然後穿越到當時的情境中,禁不住的樂出聲來:“哥哥被吓哭了,抽抽搭搭的說,那多丢人啊”
雲凱看向蘇海,憋着笑說:“大哥,你從小到大沒少被她連累吧”
蘇海哈哈一笑,剛要說話,就被蘇延急忙忙的追問打斷了:“姑姑,快接着說,接着說西瓜還了沒你媽媽打你了嗎”
幾個大人被他嚴肅而認真的模樣逗笑了,蘇可收起笑聲,又遞給蘇延一片西瓜,慢聲細語的說:“我的媽媽終于忍不住的生氣了,說話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吓得我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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