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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水中撈月（第1頁）

覓戈叩（那個“”号）在整座城市遊蕩，它似乎不受固液氣三态的物理常識束縛。它類似幽靈般，在這座城市的收銀電腦裡瞬息間吃透了一家便利店的運營模式和行業秘密，恍惚間又輾轉來到銀行，像程序代碼般從頭到腳地全然清楚了這家銀行的總金額、利潤和利用在股票、基金等理财投資上的各種經濟手段與國際貿易，即使是一些換做普通人若是了解到就能改頭換面的股票的内幕消息，它似乎也不為此打動或是停留，隻一顧的吸收、獲取。給人帶來錯覺的是，它似乎在同一時刻了解到了這個地區的教育模式與内容、師資情況與學生的學習情況，甚至同步了當地的醫療器械、就醫過程與針對不同病情的處理方式。教育、醫療、建築、科技，覓戈叩就像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汪洋，在人類的瞬息間學習吸收、找尋矛盾、解決問題，并推理了未來導向，一步步地蠶食着這個看似碩大而又無際的世界。

陳也擡起頭再一次朝窗外望去，隻見雲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太陽以外的地方散去，逐漸遠離光芒，又好似懼怕，更像一個人因為遇見了另一個某種意義上更好的人般，自尊坍塌從而導緻自卑起來。與此同時，陳也的眼睛愈發的幹澀，卻也愈發堅定起來，自顧自的說：“大風雪要來了，看來後面會更冷，我得抓緊時間了。”

他的瞳孔空洞渙散，開始四處尋找，卻又猶如鷹眼般不放過每個犄角旮旯裡的細節，饑餓的狼也未曾如他般迫切，雪地裡的松也難免不如他一般冷靜。但他與平常陽光開朗時的陳也對比，卻又讓人覺得現在如死人一般失心瘋。真叫人覺得複雜！

陳也找遍了每一間教室，趁着每天四下無人的飯點去過了各個系的老師辦公室，辦了健身卡，班級裡的同學也難免逐漸覺得他最近好像變得奇怪了，整天沒事就往三十幾度的寝室外跑，也變得從來不離開學校。學校裡除了女澡堂和女生宿舍之外，全被陳也翻了個底朝天。他就好像貓頭鷹般，隻是一味的瞪大雙眼，扭着脖子，似乎在觀察什麼，更像在找尋着别人難以理解的不同尋常之物。

與此同時，在一所海邊的醫院裡，覓戈叩正因一件關于人類的事感到疑惑。

席法醫院，曾是沙甲地帶規模最大、設備最齊全的醫療中心，這裡原本是艚洋國度的陸軍軍營，艚洋撤離後，被沙甲的托管地政府改建為醫療結構，也是當地僅有的兩家醫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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