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鳴?”
景初有些疑惑,進入此方世界他還是第一次聽聞“共鳴”的說法。
“你可知‘域’?”
月兒落問道。
景初點了點頭。
“域”,他聽老頭說過,修為至傳說中的造化三境時,可以自身靈氣影響周身一小方天地,從而形成修行者自己的“域”,在這“域”内,修行者便是法則,便是主宰,甚至可以影響周遭的空間波動,乃是極為高階的修士才能參透的特殊道法。
“這‘共鳴’便是類似‘域’的存在,不過二者之間卻有本質的差别。”
“‘域’實質上是對‘共鳴’的模仿,将自身靈氣注入周身一小方天地内,以自身靈氣影響天地的法則。”
“而‘共鳴’,則是通過右臂上的七處特殊竅穴,以吾身感應天地道法,與天地間的炁産生共鳴,從而完完全全将己身融于天地之間,道即是你,你即為道。”
“那這麼說,‘共鳴’比‘域’還要厲害?”
景初眼内一亮,這‘域’聽起來不就是個山寨版‘共鳴’嗎?
“确實如此。”
月兒落微笑着點了點頭。
“‘共鳴’修至臻時,可掌控時、空間之變。”
可以左右時間和空間?這昙華仙體有點東西。
聽罷景初便躍躍欲試,他緩緩閉上眼。
周遭天地間的影像卻清晰地映入他的神識之内,隻見天地間朦朦飄着一些如雲似霧的東西,皆是他肉眼未曾見過的景象,大體都是白色的,泛着光,也有幾絲是黑色的。
白色的,便是靈氣,至于黑色的,想來就是那狂暴的始炁了。
他心念一動,右臂上的七處竅穴宛若張開的扇貝,一吸一合間,周身的空間似乎都産生了些許波動,連帶着他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好似輕盈了許多。
“你修為尚淺,如今隻能感應周身一寸之地。”
望着景初的樣子,月兒落點道。
景初睜開雙眼,望着右臂上的七處竅穴,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挂有點東西,雖然現在隻不過一寸之地,可若在性命關頭,這一寸之地的影響也足以讓他避開緻命傷了。
“但你需謹記,此法雖好,于你命絲卻有害,因而非性命關頭不可輕用。”
月兒落嚴肅地說道。
“啊?”
景初有些沮喪,這麼好的手段,原來需要耗血條才能用的。
算了,有總好過沒有。
“謝月前輩指點。”
景初恭敬地對着月兒落抱拳行了一個禮。
“這昙華仙體的神胎殊為詭異,此神胎似為天地所誕,我至今也未曾參悟太多。”
“如今,傳承已畢,接下來的路便要靠你自己了。”
她歎了口氣望着景初,眼内有着不舍。
“前輩,我還有一問。”
“不知那日您為何不飛升登仙,卻要忤逆天道劍斬長階呢?”
這是景初最疑惑的地方,也是天下修士最疑惑的地方,明明已經曆了萬重雷劫,飛升在望,卻偏偏自己要尋條死路?月仙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此方天地内有諸多禁制,窺探天機,與你有禍,日後若有機緣,你自可悟明。”
月兒落伸出手指,指了指天。
“今日便緣盡于此了。”
說罷她俯下身子,望向了自始自終安安靜靜蹲在景初身邊的滿月。
緩緩擡手,輕輕揉了揉滿月的頭,眼内滿是寵溺。
“貓兒呀貓兒,你現在隻剩八條命了,要照顧好自己。”
滿月始終怔怔地望着她,大滴大滴的眼淚自那夜明珠似的眼珠内滾落下來,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砸出了一朵朵淚花。
這氣息好熟悉,可它卻始終想不起來,她手輕揉地撫着,越撫滿月便越想掉淚。
它望着月兒落,輕輕蹭了蹭腦袋。
“是時候了。”
月兒落不舍地起身,身形時而凝實時而虛幻。
她望了望滿月,又望了望景初,露出一個慘然的笑。
“你與我帶句話與他。”
他,自然是指老頭。
“月前輩請講。”
“你告訴他,圓月杯中酒,山水或有相逢。”
山水或有相逢,或許還有再會之日?
景初心内一喜。
“月前輩放心,我一定帶到。”
月兒落點了點頭。
“替我照顧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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